吉美由香

自力更生的北极圈杂粮铺
自娱自乐的小树洞
没事喜欢爬墙,产出全靠激情

【萨摩叶】伤心时我逗你笑

贴吧旧文搬运

由十三集引发的脑洞,剧情部分细节有调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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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叶恋爱了。

这是李郅看到双叶又是哼歌又是在解剖作坊的帘子上系粉色蝴蝶结后得出的结论。只是那个邓维,李郅的眸子暗了暗,总觉得不太让人放心。本想着好心提醒双叶有点防范意识,可谁知一句“知人知面不知心”反倒引来双叶一连串的反击。得,瞧她这一副护犊子的模样,倒像是已经嫁进贾家做了邓夫人了。李郅不好再多说什么,若那邓维当真是双叶的良缘,也确实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就算他接近双叶没安好心,总归还有自己能护她周全。不过眼下最重要的还是要把案子查清楚。

可出乎意料的是,邓维也被发现染上了天花。这下李郅是彻底糊涂了,忙带着萨摩紧急提审厉舒云。可问了半天也没问出什么重要信息。是啊,这厉舒云天天待在牢里哪还有机会做法。倒是萨摩无缘无故的把邓维的名字扔出来,似是知道了些什么。只是眼下既然没有证据证明厉舒云杀人,也不能再这么关着人家,李郅只得下令放人。若是再关下去,只怕萨摩真的能把五鬼运财这邪术学过来。

双叶得知邓维发了天花,第一时间就冲到了贾府要给他治病。哪成想竟被邓维关在门外不说,还被下了逐客令。一个“滚”字深深刺进了她的心,双叶无法,只得含泪转身离去。作坊里萨摩之前要验的东西检测结果已经差不多出来了,双叶木然地做着整理,却在报告做好的那一瞬间有些心痛。她爬上停尸台找了块白布把自己盖上,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找回一丝丝的平静。至于后面吓到李郅,双叶保证,那纯属无心之失。

李郅本是来找双叶要检测结果的,结果四处也不见人影。几声喊下来,动的竟是停尸台上的白布,这可真是吓了他一大跳。待他稳下心神,这才发现躺在那里的是双叶,只是这状态,大概也只有“为情所困”四个字能形容了吧。

“怎么了,是不是邓维欺负你了?”虽说有些明知故问,可有些事到底还是要双叶自己说出来的好。

“他说,他讨厌官差。”双叶一向清脆的声音因为委屈而变得些许软糯。

“知道什么人讨厌官差么?”李郅发誓,这句话绝对没有诱导的意味。

“罪犯。”双叶顿了一下,语气却很是坚定。

“这可是你说的,我什么都没说。”李郅若有所思地转了转眼珠,想了想才道。

毕竟是一起破案的伙伴,李郅也不忍心看着双叶这样,于是又劝说了几句。双叶却翻了个身,打断了李郅的话:

“他不是真的烦我,只是怕我放不下,所以才故意气我。”

邓维,你是怕我放不下什么呢?是担心你就这么死了,怕我忘不了你;还是怕我知道你做了错事,两边为难又或者恨自己喜欢错了人呢?

李郅自是不知道双叶心里在想些什么,还以为双叶是在为邓维的身体状况伤心,便开口道:

“这天底下两条腿的猪难找,可两条腿的人哪儿都是啊。他如果死了,我替你找婆家!”

“谢谢老大,你先自己脱单了再说。”双叶没有回头,反而扔出了这么句话。

李郅不禁气结,我如此劝慰你,你却这般补刀!

不过不等李郅开口反驳,双叶就拿给他一张单子,说是萨摩之前让她查验的东西结果。事关案子,李郅也顾不得其他,忙接过来细瞧,越瞧神色越冷,最后只丢下一句“那家伙果然没猜错”便匆忙离去。

双叶依旧蜷在停尸台上,萨摩一向都不会猜错的,可是这一次,我却是那样的希望你能够错一次。

偌大的解剖作坊里是那样安静,安静得只听得到双叶浅浅的抽泣。

第二天一早,李郅便带着属下去贾府抓人了。双叶犹豫了一下也决定跟去。到了现场,一看到邓维那难受的样子,便不受控制的喊着他的名字向他跑去。

“双叶,等等!”萨摩一声断喝,提醒了边上的三炮,他赶紧一把把双叶拉回来。邓维得的可是天花,这要染上了可不是闹着玩的。

“真正的幕后黑手,不是厉舒云,而是他,邓维。”确定双叶无法靠近邓维之后,萨摩才道出自己的结论。

“什么?”尽管心中已有了大概预感,可萨摩这般正经的说出来,双叶还是觉得有些难以置信。邓维这般心地善良,救过那么多穷苦百姓,又怎会去害人呢?可是,邓维的一句“主谋是我”,却彻彻底底证实了萨摩的话。随后萨摩便开始阐述自己的推理过程。明明知道萨摩的推理从来不会有错,双叶却依旧不愿意相信。

“邓维,他说的,是真的么?”她要问个清楚,她要听他亲口告诉她。

可是邓维却扭开了头,没有回答。于是萨摩接着讲述自己推理出来的结果:

“你接近双叶,是为了探听查案线索;患上天花,是为了给狱中的厉舒云制造不在场证明,好让我们被迫放了他。你原打算在他被释放后靠医术自救,可惜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我说的,可有错?”

“都对,你说的都对,但只说错了一点。”邓维呼吸困难,说话自然也十分费力,却还是坚持着说道,“我接近双叶,是因为我喜欢!”

萨摩闻言不禁朝双叶看去。只见双叶一手捂着心口,望着邓维的眼中全是泪水。若不是三炮一直死死地拉着她,只怕双叶早就冲到邓维身边扶着他了。萨摩轻轻叹了口气,默默在心中摇了摇头,又回过头来看着邓维。

“如今你杀人之罪已定,是治好天花之后被斩首,还是得天花而死,你自己决定吧。”

听萨摩如此说,邓维的嘴角隐约有了些许笑意:

“我是个大夫,如果死于天花,也算死得其所了。谢谢。”

萨摩不再说话,他又看了双叶一眼,拍了拍一旁的三炮,转身离去了。于是三炮便松开双叶,和李郅紫苏一起,押着厉舒云,一道回了大理寺。至于双叶和邓维,就按着萨摩的意思,让他二人在这最后的时光里,好好相处吧。

邓维最终还是死了,即便双叶使出了浑身解数去为他续命,也不过是杯水车薪,回天乏术。因天花而死的人,不能土葬。于是双叶便亲手焚了邓维的尸身,将他下葬。而那象征着定情的竹蜻蜓和青娘子,也被她一同留在了墓前。她想,若是邓维在天有灵,也定是不希望自己被这段情困住的吧。只是……

 

“菜来喽!各位客官请慢用。这位客官,想吃点什么?”凡舍里,萨摩比往常更卖力地招呼着客人,简直让四娘觉得反常。

“萨摩,最近怎么这么听话,别是又给我惹了什么乱子吧?”

“哎,四娘,这话可说得我不爱听了啊!”萨摩把肩上的白巾一甩,在柜台边上一坐,给自己倒了杯茶,“我努力工作不好么?我不工作怎么有钱付我的房租呢?我不工作怎么能吃饱肚子呢?我不工作……”

萨摩还想继续说,却被四娘打断:“行了行了,哪那么多话,干活去!”

“切!”萨摩翻了个白眼,把白巾往肩上一搭,继续招呼客人去了。

 

“吃饭了!吃饭了!”

四娘端着最后两盘子菜在李郅等人身边坐下。自从萨摩帮李郅办案开始,这几个人必然每天都来凡舍吃午饭,说是来照顾四娘的生意,其实是大理寺的伙食实在太糟。只是这几天,四娘环顾一周,双叶果然又没来。

“哎,萨摩呢?”李郅没看见萨摩,转头去问四娘。

“他呀,”四娘往自己盘子里夹了口菜,“最近不知道中什么邪,干活卖力得很!”

“那他一时半会儿不会来吃饭了吧。”三炮开心地将筷子伸向了面前的烧鸡。

嗯,等等,鸡呢?

三炮一转头,就看到了抱着烧鸡吃得正香的萨摩。见三炮瞧着自己,萨摩胡乱抹了抹嘴巴:

“三炮你看我干什么?我卖力干活又不是说我不吃饭,我不吃饱饭怎么干活啊?倒是你,居然想趁我不在,抢我的烧鸡!还有你四娘,我干活卖力些,你收入得不也能多些嘛?还说我中邪,有没有良心!”

“闭嘴!吃饭!”四娘简直恨不得割了萨摩的舌头。

“嗯?双叶又没来?”消灭掉一整只烧鸡后,萨摩终于注意到少了一个人这件事。看三炮和紫苏欲言又止的反应,萨摩心下了然。他往嘴里丢了块点心。

“怎么,还不肯出门哪?这都第几天了!”

“第十六天了。”紫苏无奈地说道。

“我们什么法子都试了,该说的也都说了,可双叶就是听不进去啊!”三炮拍着手,一脸的无可奈何。

“最近又没什么案子。她不想出门,我们也不好逼着她。”看得出来,李郅也是毫无办法。

“唉,不过一个‘情’字,却最是伤人。”四娘感叹了一声,眼睛却似无意般扫过了李郅。李郅神情不自然地拿起茶杯,装模作样地喝了几口。萨摩嘴里吃着点心,眼睛却把他们几个人都扫了个遍,然后低头继续吃他的点心去了。

 

却说双叶,自邓维死后,她就一直把自己关在解剖作坊里。客照见,可就是不肯出门。开始的时候,大家都道她死了心上人自是十分难过,也都十分自觉地不去打扰她,只想着,过几天就好了。可眼瞅着十多天过去了,双叶还是没有出门的意思,几个人这才开始有点着急了。

最开始是紫苏去找双叶一起逛街。本来看紫苏一脸小心期待的样子,双叶是打算同她一起去的。可是一听到要去西市,双叶的脚步立时就顿住了。那日,与邓维一起逛街时,去的,不就是西市么。于是便借口身体突然不舒服,推脱不去了。紫苏见状,心知不能强求,便嘱托双叶多注意身体,要好好休息之后自行离开了。

后来是三炮一脸兴奋地跑来,要拉着双叶去东街。说是东街最近兴起了斗虫的活动,觉得双叶一定会喜欢。三炮一边拉着双叶往外走,一边给她说都有些什么虫子,却在说到青娘子的时候,猛地截住了话头。三炮小心翼翼地看向双叶,却见她眼中泛起雾气,忙心慌地松开了拉着双叶的手。三炮语无伦次地跟双叶说着别多想,又见双叶随手抓起了桌上的豹骨,吓得三炮高声叫着“双叶我错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转身跑走了。

李郅本想借案子之名逼双叶出来,不干涉私生活,不代表可以旷工。可偏偏最近十分太平,一个案子都没有。李郅突然想起自己曾说过若是邓维死了,便给双叶找婆家,于是便去找了几幅适龄男子的画像拿来给双叶挑选。结果在院子里跟双叶说明来意之后,直接就被关在了门外,屋都没让进。

就连一向视生意如命的四娘也专门休业一天来看望双叶。原本准备了一肚子劝慰的话,却在见到双叶后发现,竟是一句也说不出。只好客套几句之后,放下专门给双叶做的点心便走了。

大家心里怎么想,双叶自然都明白。她不想让他们担心,所以尽可能笑着去接待他们。她也想早日从那段过去中走出来,她知道这一定也是邓维所希望的。可是有些情绪就是堵在那里,堵得她难受,想哭却又哭不出来。她找不到地方也找不到方式发泄,她想闹想喊想摔东西,可她不能这么做,这样只会让大家更加担心她。于是她拼了命的想把那些不好的情绪压在心底,然而结果不过是恶性循环罢了。

这天,双叶照常在自己屋里发呆,然而一向安静的院子里却突然喧闹了起来。

“来来来,这边,把东西都放这吧。哎哎哎,你小心点,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这种伤口的,别碰坏了。那个,那个你注意点,把笼子关好了!一会儿要是跑了我上哪抓一个回来!”

这声音听上去好像是萨摩,不知道他又在搞什么鬼。双叶起身把房门打开,就看到院子里一堆乱七八糟的人抬着乱七八糟的东西,萨摩就站在院子中间指挥着他们把东西放这放那。

“好了,东西放好你们就可以走了。”

看着这些人都走了,萨摩转过身来,这才发现站在门口的双叶。

“哎,双叶,你出来啦!我正要叫你呢!来来来,过来看看。”还是那样的嬉皮笑脸。

刚才人太多,看不细致。这时双叶才看出来萨摩让那些人抬过来的,竟是些动物的尸体,死因不一。而那些笼子里的,自然就是些活物,有山鸡,有兔子,还有,蛇。不过看花纹,应该都是些无毒的蛇类。

“萨摩,你这是?”双叶有些纳闷儿,好端端怎么送这些东西来。

“嗨,我这不是听说你十好几天没出门了嘛。怕你老待在屋里把自己闷坏了。怎么样,这么些天没碰尸体了,是不是快无聊死了?还有,你之前不是总说屋里的标本该添新的了么。你看看,我特意去集市上挑了些长得好看的。我眼光还不错吧?还有啊,你看看这个。我从没见过捕兽夹还能夹出这样的伤口,很赞吧。还有这蛇,我跟你说,这可是我在蛇洞守了一晚上亲自抓来的,我还差点被它咬了一口呢!你再看看这只山鸡的尾羽,多漂亮啊!还有这兔子,瞧这皮毛……”

萨摩一边说一边献宝一般把自己弄来的东西一一指给双叶看。说完,还得意地冲双叶挑了挑眉毛。

“萨摩你……”双叶想说些什么,却发现声音有些哽咽。

“哎!”萨摩抬手示意她不必多言,“都是朋友嘛,你也不用太感动了。不过那些脚夫的工钱,能麻烦你付一下么?”

“噗。”双叶闻言忍不住嗤笑一声,这个萨摩,还真是一点没变。

“你笑了。”萨摩突然收起了那副嬉皮笑脸的模样,变得认真起来,“他们说你好久都没认真地笑过了。”

双叶一愣,眼泪忽然就不受控制。之前那些郁结在胸的情绪,好像一下子就找到了一个缺口,不断地从心底涌出。萨摩见状也不由得放心一笑,柔声道:

“哭吧,都哭出来,就好了。”

可是下一秒,

“哎,双叶!双叶!这可是我昨天才洗干净的衣服!双叶,你的鼻涕!双叶!”

然而双叶此刻整个人都沉浸在情绪的发泄中,哪里还听得到萨摩在喊些什么,只是本能的抓着萨摩胸前的衣襟肆意大哭着。抗议无效后,萨摩也只能轻轻地拍着双叶的肩膀,认命般任由她把自己的衣服当作了手绢。

大哭一场过后,双叶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清爽了很多。可是看着萨摩颇为嫌弃的瞧着他的衣服,双叶又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萨摩,那个刚才,不好意思啊。要不,你把衣服留下,我帮你洗了吧。”

谁知萨摩先是瞧了双叶一眼,然后忽然紧紧抱住自己:
    “干嘛?你想脱我衣服占我便宜啊!”

“你胡说什么呢!”双叶随手从旁边的笼子上抓了把草朝萨摩丢去。

萨摩急忙跳到一旁躲开。双叶再丢,萨摩再躲。如此反复几次追赶之后,两个人终于累得停下来休息。

“怎么样,心情好多了吧?”萨摩喘着气,望向双叶。

“嗯,好多了,”双叶点点头,“萨摩,谢谢你。只是你那衣服。”

“朋友之间,哪里用得着这么客气。”萨摩轻笑,“一件衣服而已,你再买一件新的给我不就好了?”

“你!”

“好了好了,我跟你开玩笑还不行嘛!”见双叶又要发作,萨摩赶紧讨饶。

“说正经的,最近天也开始热了,你这一院子的尸体,要不?”

“那你还愣着干嘛呀,还不快去把我的工具箱拿来!”双叶两眼放光,已经开始思考从哪一个开始剖了。

萨摩指着双叶本来还想说些什么,可是看双叶那副摩拳擦掌的样子,终究还是收了手,乖乖进屋拿工具箱去了。只是细看却不难发现,萨摩的嘴角正在忍不住地上扬。

许是双叶太久没剖尸体,玩起来就忘乎所以;又或者是萨摩找来的尸体实在太多,两人这一剖就剖了几个时辰。看着萨摩饿得盯着笼子里的山鸡野兔直流口水,双叶忍不住轻轻地笑了。

天色渐暗,而明天,又将是一个全新的开始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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